我记得我曾经在微信朋友圈发过这么一条状态“走着走着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当代生活里似乎有两样很温暖的事物遗失了:结拜和书信。叹息。” 书信在通信技术不发达的古代是古人和住在千里之外的家人和朋友互表关怀、兼抒胸臆的主要工具,如卓文君与司马相如的诗信,翻译家傅雷写给儿子的家书。而结拜则是古人在一期一会的人生中遇到知音或者江湖豪杰,惺惺相惜,相见恨晚,遂发愿结为在世兄弟或姐妹,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用死亡来给他们的这段友情划定一个期限。当然在现代社会已不乏结拜的事例,至于书信,对于年轻人来说一张薄薄的明信片已经是他们书写的极限,140字的限制不知不觉地从比特世界蔓延到了原子世界。即时通讯工具用富媒体的形式增强了电子邮件相对简单的文本交流,第一次实现了人类“天涯若比邻”的宏愿;如今一对分别生活在中国和美国的情侣也能随时随地分享彼此的生活和情感,物理空间的限制被一串由0和1构成的比特数字轻松打破…

上汪涌豪老师的< 中国文学传统>,提到骆玉明老师。骆老师性嗜饮酒,逢酒必醉。汪老师在复旦中文系的第一节课就是骆老师所授。骆老师经常睡在男生宿舍,和学生打成一片。汪老师与骆老师又私交甚好,有时候骆老师喝的酩酊大醉汪老师就把他扛回自己家里。骆老师喝醉后喜欢撕东西,看到能撕的就想上去撕。有一次,骆老师直接把汪老师家里的窗帘都给扯下来了——汪老师虽心痛但对于亦师亦友的骆老师也无能为力。骆老师撕得还不够尽兴,大喊“我要撕钱!” 汪老师只好送上一张小额纸币。骆老师一看,“不行,我要撕大钞!” 汪老师一听,“你撕你自己的吧”。骆老师马上止住了。他其实还是清醒着的。骆老师有时候喝的还不够尽兴,就让汪老师出去买酒。那时连出租车都还没有,汪老师家附近又没买酒的商店,只好顶着寒风走远路去给骆老师买酒续杯。 至于骆老师为何如此纵酒,无从可知。从汪老师的只言片语中大概是诸多痛苦郁结于胸。

至于汪老师,这些陈年往事也仅作复旦课堂上的谈笑鸿儒,而对骆老师的评价凝结成四字:魏晋风骨。

这些大概就是复旦学人的精神风貌吧。

很高兴遇到你虽然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的家乡和你的故事集

你可以选择一言不发盯着没有焦点的远方也可以把我当做一面镜子排练你的烟酒茶糖

不要问我来自何方我也不关心你将前往何处我们仅能做的就是保持微笑和止语

我们互留了一切能找到对方的联系方式但你懂得这不过又是服务器上新增的一条记录而已

2014/12/21

随机之神唤醒了皮特·西格

消失的电波穿着夏日的蓑衣

叩开我的耳膜。一百万辆自行车

从西直门哼着进行曲驶向东直门——北京

我以为我再也不会想念你,正如

圆明园的金鱼忘却了昆明湖

张自忠路长眠了刘和珍姑娘;

可你却用夏天——世上最神秘的召唤术

将我和这无眠的夜和无尽的寒冷剥离…

梧桐叶已经落了十分之八

睡在银杏叶上渐渐感到寒冬的来袭。

在三三两两的酒瓶和散落一地的电影票间

在越走越近和越来越远的同学少年间

朋友你在哪?

(一)

再见和遇见总是只差一天

车厢里的孩子,在铁轨与麦田的

咬合处,寻找着逝去的明天。厕所

社会阶级训练有素的,分类器,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食道,呼吸道,尿道

(反正时间还早,来得及一场精心准备的表演)

锡纸比原子钟更懂你的忧郁,从一次随机的面具排列组合中

你靠阅读舌头与眼睛的夹角,填补那本晦涩的词语生成器。

你是过道里的国王,低于烟草,每一次震动都让你悲恐

海子兄,打扰了。

看完了北岛选编的《给孩子的诗》,除了张枣的《镜中》始终是我挚爱外,保罗· 艾吕雅的《自由》一诗也是非常优美大气。在博客里把法语原文和中译版都贴一下,留待日后温习。法语的原文朗诵版在这个frenchtoday网站可以听到…

我一直藏着那封信 睡在半截铅笔下面

我记得我刚写下“姐姐”

秋天就敲开了我的大门

 

一点,两点,三点

城市剥削着人的睡眠

夜色只属于那些没有名字的胡同

我看见了下水道里流淌着年轻的灵魂

柏油路的革命,洒水机的爱情

每天用刷牙来回味昨天

晚上看了纪录片《The.Internet's.Own.Boy.The.Story.of.Aaron.Swartz》,中文译名为《互联网之子》。之前知道有Aaron这个人,尤其是关于他在14岁时参与制定RSS协议的事迹,但是关于Aaron的死,他的理念以及他所所做的事都是在这部纪录片中才第一次了解。  

简单地概括下纪录片里Aaron所做的事:比wikipedia更早地开发出一个知识共享编辑的网站,和他弟弟在他们家的地下室里;热衷于知识获取与版权问题,参与了RSS协议的设定,参与了知识共享协议(Common Creative)的设计和技术实现;在斯坦福就读一年后辍学创办Reddit;建立了Demand Progress组织,成功领导了反SOPA(禁止网络盗版法案)运动(几乎在外人看来是不可能的任务),利用他开发的Python框架Web.py爬取了MIT的专业盈利数据库JSOR,旨在让所有人类的知识在公共领域实现真正的自由共享…

大四开个学跑了三千公里我也是蛮拼的。本来打算周五晚上走,后来收到HKU&HKUST周六的面试通知只好改签到周六晚上走。所以我就根本没在寝室住过一晚(#不过我的床还被雷神占着,估计他丫也懒的回去)。 周日一天就把北京带回来的书放到了书架,然后又塞了基本书进去。带上了几件秋装,哦,还有吹风机,没有吹风机的日子比没有肉吃还难过。然后是注册报到。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同学和朋友。教务员其实也没check我的身份,哎,完全是说和做两回事。(#我就不吐槽我旦某些行政单位和领导了)。中午和几个朋友去地铁站吃饭,罗2带上了他第XX任新女友(#我真的数不清XX代表哪个数字了)。再想到周六遇到的那个中科大的同学,面试后一路和他走回宾馆,然后就和他谈天说地,他对女生表现出的那种看淡和随意让我着实吃惊,毫无刻意掩饰。而罗2基本就是去一个地方认识一批人XX又自动加1。(#不过根据这次他对我的坦白描述,我觉得这次应该能持久些吧,但愿他不会又跑去哪呆个十天半个月)…

铁轨还沉睡着,昨日的

灵魂。听,那是唐古拉山的蚝牛

吮吸地母的乳汁

在黎明溪水告别冰川,一去不返

那奔跑着,歌唱着的春天的报信人…

八月总是明晃晃的

想念只剩下半瓶空气

万泉庄晚上十一点的小树林

呼吸着洗发水与汗水的芬芳

一切都在奔波

为了一口水而奔波

为了 一块砖而奔波

为了一个无法兑现的承诺而奔波

为了一张有去无回的火车票而奔波

为了昨日的理想而奔波

为了庸碌的明天而奔波

握着你留下的半瓶空气

在十一点的万泉庄晃荡

2014.8.7

打我得知自己将要在北京度过四个月的时间的时候,第一时间进入我脑海的事是要买票!得赶紧把那段时间内北京自己感兴趣的演出的票给买了!我在这件事上吃过不少暗亏,在上海经常因为买的晚导致低价票都售罄了,而高价票高的令我望而却步,在资金周转不太充裕的时候往往只能忍痛割爱了,印象最深的就是在上海文化广场的《歌剧魅影》十周年场和东方艺术中心的赖声川的《如梦之梦》了。 所以我在各大票务网站搜罗了一遍后发现尼玛堂堂大帝都竟然没有几场适合我口味的演出,顿时觉得上海人民在对文化艺术的欣赏和包容程度上确实在全国是遥遥领先的,有一点可以例证:在上海无论什么形式的演出总会有剧场、剧院愿意合作,总会有一群人愿意掏腰包去看、去欣赏(说到欣赏这个词难免想到他邪恶的兄弟:附庸风雅),再小众的艺术也有其受众…